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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葉喻】

-葉修X喻文州

 

-架空沒頭沒尾

 

-鋼琴家X長笛手

 

-沒問題再往下



《琴音》


老榕樹的氣根彼此錯綜盤繞,一棵兩棵三棵,巨大的樹蔭分不清到底是由幾棵榕樹搭疊而成,氣根間疏密的空隙彷彿可以看見另外一片神秘世界。

店家也頗會吸引客人,還給這小小的榕樹群取了個「妖精森林」的名字,成為這處的一個小景點。但這家店主打的不是妖精森林,也不是許多可愛幸福的公共藝術,而是榕樹下一架優美的白色鋼琴。

全國音樂餐廳不少,擺有白色鋼琴的餐廳也不少,但像這家餐廳一樣將鋼琴擺設在戶外的屈尺可數。每天搬運少不了調音的工作,在戶外又有各種煙塵或雜物可能導致鋼琴的損壞琴音的失真,正因為精密維修起來的費用或許連為此而來的客源都抵不過。

因為全國巡演獨奏會來到H市的喻文州也不免俗到這家餐廳朝聖,簡約的餐廳擺設,整間店小小的不讓人覺得壅擠還感覺十分放鬆,給人一種回到老家的滋味。

由於沒有事先訂位,喻文州一早起來沒做什麼事情十一點就抵達興欣,這家音樂餐廳的名字。

鄰近中午用餐時間店內已經有不少客人,但俗話說的好,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喻文州被帶到一個轉頭剛好能夠看見白色鋼琴的用餐位置,不得不說也是好運。

十一點半至十二點半前後一個小時的時間興欣會有現場的鋼琴演奏,室外也因此設有幾個用餐位置,但看了看外面的艷陽,喻文州還是選擇室內的位置,這個點用完餐再到外面欣賞音樂都不遲。

外食的次數多了,也見過不少主打景色餐點普普的餐廳,但興欣這家其實是小餐館起家的音樂餐廳,就連食物都讓人在炎熱的夏天能夠一口接一口,爽口又開胃的食材搭配令人欲罷不能,以一個成年男子的胃口三兩下碗盤就已見底。

喻文州專注在用餐上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十一點半,在他拿起飯後紅茶時,才發現白色鋼琴前已坐著一名演奏者,活動手指拿布拂過琴鍵表面,開始今日的第一曲。

隔著玻璃,幾乎是聽不見什麼琴音,即使是他們這些音樂人對聲音極其敏感的耳朵也僅能微微聽見如幻覺般的音量。甚至因為鋼琴的角度,喻文州連演奏者的正面都看不到,只能看著他微弓的背和因為彈奏低音張開手臂而露出的左手。

寬大富含張力的左手,敲擊而下的力道讓喻文州隔著窗戶都能感覺到那渾厚的低音聲部,是如何支撐高音跳躍的主旋律。

男子隨著演奏輕晃的身體,暖風吹落的小榕樹葉飄進鋼琴的純白落在頭髮的烏黑,點綴音樂的色彩。

喻文州推開餐廳的門走向戶外,一推開門扉音符就如浪潮般席捲耳膜,一下一下地拍打,帶著攻擊性卻不刺耳還有點堅毅中的溫柔。出乎意料之外準確的音準,在節拍中靈活的速度變化,短小如三十二分音符間都蘊含著演奏者的技術,活生生的教科書,全國只有一個人能辦得到。

去年引退樂壇的葉秋。

在這裡遇見他喻文州感到驚訝,但又覺得不意外,畢竟這裡有鋼琴,有音樂,那就是葉秋該存在的地方。

喻文州倚著牆站在屋簷下的陰影內,抱住雙臂閉上眼睛享受這名從來不曾露面公開演奏的國家級鋼琴家的現場演奏,室外不少人都在聆聽葉秋帶來的音樂,卻沒有人知曉自己的幸運。

兩首曲畢,葉秋起身稍作休息,還和幾位客人熟稔地打個招呼。直到轉身見到正好看著他的喻文州,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摻上一絲驚訝,但就像對待其他客人一樣,葉秋只是說了句不太一樣的話:「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葉前輩。」喻文州低聲地回,用只有他和葉秋聽見的音量。

葉秋進屋拿了杯水出來,站到喻文州身邊休息解渴。

他沒有說話,但他知道喻文州會開口,而後者也如他所想的開了口。「一直在這邊演奏嗎?」

「也沒有,一開始這裡只是間小餐館,最近才弄起鋼琴有了現場演奏。」

「要是讓大家知道在這邊演奏的是葉秋,這餐館還不被擠破了呢。」

「有道哩,所以你看我這麼低調,為了不讓老闆娘的餐館給瘋狂的民眾擠壞了。」

「呵呵。」喻文州瞇起眼笑笑,葉秋還是當初那個葉秋,一點也沒變,對他來說知道這樣就已足夠,離開的理由不再重要。

喝完水的杯子被葉秋隨手放在一旁桌上,手背輕輕碰了下喻文州的手背,肯定的語氣說:「來一曲。」他相信喻文州不會拒絕,憑葉秋對喻文州的了解。

喻文州的確沒理由拒絕,和葉神共曲的機會,樂壇上也只有蘇沐橙這位被葉秋當妹妹看的人不以為然。

沒有第二張琴椅,兩個大男人只能坐在一張單人琴椅上不免擁擠,但當音符落下樂曲開始,他們之間就沒有任何的隔閡和阻隔,相近的左手與右手不打招呼默契地相讓,手臂一上一下交錯開,四隻手在黑白鍵上跳躍,如同圓舞曲一般倆倆配合。

高超絕妙的技巧,從未露面的葉秋可以不被認出,但才剛在H市舉辦完獨奏會的喻文州不下片刻就被聚集的群眾認出,帶來轟動。

還有人掏出手機開始錄影線上直播,標題就是「巡演長笛手喻文州現身興欣,與駐館琴手四手連彈」。

即便沒有事前練習,但一首對兩人來說都極其熟練的樂曲,來一個即興的四手連彈無論技術亦或默契都難不倒他們。

爬升的音階將樂曲收尾在葉秋右手下的F音,全場掌聲雷動,葉秋也調侃了句:「不愧是當紅長笛首席,群眾的回應就是不同凡響。」

喻文州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只有他們倆才知道剛才的演奏有幾分是靠葉秋的技術彌補,他在鋼琴上的造詣因為天生的問題不得不說還是搬不上檯面,當然這比較僅止於他們這群站在國家頂端的音樂家。

「大家反應這麼熱烈,不再來一首嗎?」葉秋再次發出邀請,只可惜喻文州也不是傻了,配合他一次已經足夠哪還有裝傻再來一次的理由。

「再來一首那可就要收費了。」

「嘖,這麼小氣。」

「言重了,前輩在這裡可是有領薪水的演奏,但我可沒有啊。」

「行了行了,不彈就快走吧,可別把什麼記者媒體引來。」

他們都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喻文州要走的原因葉秋當然明白,只是難得遇見老朋友還能和技術相當的人一起演奏,不管是誰都會渴望。

「轉角的速食店,等一下敘個舊?」

「好。」

時隔一年的相遇,他們有的是時間沉澱堆積的感情。


-END-

好久沒碼字惹好恐怖,不造到底有木有OOC只是想蘇蘇兩個人彈琴,嚕否也好久沒弄了,好險還勉強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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